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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章 伯爵府的宴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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米娜絲站在塔樓頂上,靠在圍墻邊,看到前院的空地上點燃了篝火。

天已經開始黑了,天空頂端的太陽被圓形的陰影遮擋,陽光正在消失,而彩色的群星開始綻放光芒,越來越亮。那就像是成千上萬個魔法師同時在天上放出一個個元素魔法,土元素的黃色,火元素的紅光……各種色彩布滿整個夜空,如同百花齊放。

前院裏已經點燃了一叢叢篝火,剝了皮清理幹凈的肥碩的野豬需要兩人合力才能架起來,來自魔獸森林的紫毛火雞已經在鐵鍋裏散發誘人的肉香,來自紅哨河下游的三文魚削成魚片擺上餐桌,來自南方海港的椰子被砸開提取椰汁。

還有更多的食材正待上桌,有些仆人正在分發餐具和酒杯,有些仆人正在忙碌著端上一盤盤水果和烤肉,還有幾個仆人拿著樂器正在試音。

阿爾特正坐在米娜絲的身後的躺椅上,手中的水晶杯還剩下半杯牛奶。他剛好看到最後一絲陽光消散在天空中,群星到了最燦爛的時刻,於是他懶洋洋的站起來。

“休息了一個下午,終於晚宴要開始了。”

米娜絲轉過身,嬉笑著抓住阿爾特的手。“哥哥,我們快去吧!再晚爸爸媽媽就等急了。”

“好的,我們走吧。”

兩人順著樓梯下樓,又穿過後院,在伯爵府正中的大廳看到了伯爵夫婦。兩人已經穿上了輕便又鮮亮的晚裝,沒有貴族聚會的那種高貴典雅,卻有一股溫和與平易近人。

“你們終於來了。”提利昂伯爵微笑著說,“米娜絲,我的乖女兒,讓爸爸看看。”

“爸爸,米娜絲漂亮嗎?”

伯爵點了點頭,“當然漂亮了。你忘了換身衣服,不過沒關系。晚宴就要開始了,找個地方坐下吧。”

伯爵家的宴會比較特殊,所有人不分尊卑,只圖一個開心盡興。這對很多保守的貴族來說簡直不可思議,但卻是提利昂家的一個特色。

“哥哥,跟我來。”

米娜絲拉著阿爾特坐在庭院的角落,仆人們已經忙完了手中的活也紛紛落座。伯爵夫婦面向人們,看到大家都坐下了,伯爵喊道:“我宣布宴會開始!盡情的歡慶吧!”

“好啊!”

“開吃了,開吃了……”

“別搶我的豬腿!”

……

輕快的音樂聲響起來,人們嬉笑打鬧著開始了這頓大餐。阿爾特看到矮老頭索林明明身材矮小卻是最活躍的人之一;高大個泰勒吃飯的時候安安靜靜,只是面前的食物去的飛快;騎士長巴菲特坐在一邊的角落,悠哉的品嘗著美味的葡萄酒。

伯爵夫婦端著酒杯,在人群中穿行著。不時有人向他們敬酒,他們來者不拒都會喝上一口。有時候他們也會向別人敬酒,沒有人會拒絕他們的好意。

不久之後,他們來到阿爾特和米娜絲身邊。

“都停一下!端起你們的酒杯!”伯爵洪亮的聲音傳遍整個庭院。音樂聲停下了,所有人都看了過來,阿爾特摸著腦袋無所適從。

“坐在我面前的是阿爾特·潘德拉貢,是他挽救了我和我的家人,挽救了瀕臨破裂的伯爵府。他是我提利昂家的恩人,讓我們所有人敬他一杯!”

“好!”矮老頭索林大喊一聲,看到大家都沒有說話而是肅穆的端起酒杯,悻悻的端起酒杯一飲而盡。

“呵呵呵……大家繼續吧。”矮老頭笑了笑,大家又繼續消滅他們的食物,輕快的音樂聲再次響起。

騎士長巴菲特走到阿爾特身邊,對阿爾特說:“之前誤會你把你打傷,是我的不對……”

阿爾特端起酒杯打斷他的話:“那又不是你的錯。來,喝酒!”

巴菲特笑著和阿爾特碰杯,一飲而盡。拍了拍阿爾特的肩膀,又走回他的座位。

這時,在庭院的中央,男仆和女仆紛紛手拉手圍成一個圈,踩著歡快的節拍,自由自在的跳著舞。他們一邊跳舞,一邊歌唱,幾個仆人為他們奏樂,不時有人加入他們的隊伍。

打翻盤子,推開桌子

我們都是不安分的熊孩子

揮灑美酒,啃光雞肉

我們一個個都是大胃王

讓主人破產,讓主人哭泣

我們是難伺候的壞客人

拍拍手啊踢踢腿

我們拆光主人的大房子

呦吼吼,呦吼吼

拆光主人的大房子

阿爾特第一次聽到這麽搞怪的歌謠,和仆人們一起哈哈大笑。矮老頭索林跳上餐桌,“來來來,下一首,我來領唱啦……”

……

兩個時辰後,一盤盤水果被吃的精光,一桶桶美酒空空如也,一段段骨頭和魚刺丟在地面上。有些人已經喝的醉醺醺的趴在餐桌上,有些酒量大的還在拼酒。矮老頭索林在和高大個泰勒比力氣,兩人在餐桌上掰手腕,幾個仆人在旁邊給索林打氣,但索林的力氣怎麽可能比得上泰勒,他臉紅脖子粗的都不能讓泰勒的手臂稍微傾斜。

這時候伯爵府的大門被敲響了,這是阿爾特來到伯爵府後第一次見到伯爵府來人拜訪。很多人都轉頭看向大門,似乎他們也在疑惑。

騎士長巴菲特按著劍柄走向大門,把門打開。

門外是一個有著剛毅的如同雕塑的臉龐的男人,穿著一身深藍色的長衣,從領口向下有一排金色的紐扣,腳上是黑色皮靴。

很多人都認出了他,提利昂伯爵更是快步走向他表示歡迎。他就是紅河城的城主,歐利伯爵。

“提利昂伯爵在嗎?”城主對巴菲特問。

“城主大人,我就在這裏。請問你這麽晚過來有什麽事?”提利昂伯爵走到門邊,打量著歐利伯爵。

“我有兩件事要告訴你。”城主只說了一句停下,用眼神示意提利昂伯爵。

提利昂伯爵明白了他的意思,對巴菲特說:“你回去吧,這裏很安全。”

巴菲特沒有多問,走回他的餐桌。城主和提利昂伯爵兩人低聲交談。

“羅莫斯,前天晚上你們在城內搜索什麽呢?動靜太大了,驚擾了很多人。昨天就有好幾個子爵和男爵派人向我反應。如果不是忌憚你伯爵的身份,他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,很可能敲詐一筆。”城主說,“城市的治安很不容易,希望你多多配合。”

提利昂伯爵尷尬的笑笑。“那只是我的家事,我和家人之間的一些誤會,已經完全化解了。放心吧,不會有下次了。”

“沒事了就好。今天發生了幾起失蹤事件,不知道為什麽全是貴族子弟。雖說大家都知道很多貴族家的孩子都不安分,說不定在哪裏鬼混呢。但一天之內連續幾起失蹤事件,而且有些人之間根本沒有牽連,甚至還有一個子爵的兒子一向很本分的竟也失蹤了。我總感覺這事有些蹊蹺,如果你有什麽消息就告訴我。給你,這是失蹤人員的名單。”

(本章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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